云木里

慢慢来就好。

睡梦【二】

#ooc归我
#除妖师始、春
#其实它是日常向,要相信

“事情便是这样了……这,您看,有什么解决方法?”
缆车项目的负责人小心翼翼地瞧着他莫名就请来的人,在这个行业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,他自认为什么人没见过?但偏偏就打脸了。
他这是在心里默默地唏嘘,有那么些少数人天生的就使人信服,一个恰巧,遇上了。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着这个年轻人用了敬语,要是在从前……唉,旧事不提。

想着,项目负责人的脸上又带起愁色,他也是无法。
这些个天里,来往的旅客们对于“惊速缆车”这活动惊叹不已,若是平常,作为负责人的他本应该为此感到自豪且高兴,没有什么比得上事业有成要来的舒心了。
但事情其实早就出乎了他的意料,变得越来越——惊恐。
三个月前,缆车第一次失控,在回程时,于缆线的中途后加速下滑,直冲江面。事后,虽然有惊无险,但还是迅速着手处理。
不料,在频频修理检测后的第二天,事故再现,维修工人反反复复的修理并不断强调,这辆缆车毫无问题,他也是参与了检测过程的,理论和实践都在告诉他,没有问题。事实呢,事实就像是个巴掌,狠狠地抽在他脸上,让他开始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梦。
他终于意识到这或许不是他所能解决的事情了。
最可怕的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。
对外,在群众不解的议论声下,部门早已宣布这个项目暂停,重新开放的日期却是遥遥无期。
这样的焦头烂额之际,他眼前的两个青年
却说有办法……

“解决的方法,也不是一时能说清的,必须亲眼目睹全程才能知道它的导火线。”
那个有着莺色瞳孔的青年笑吟吟的说着,声色里带着让人安心的意味。
“……嗯,嗯。您的意思?”
那个王样的男子点了点头,“确实,这情况,不冒点风险是不可能的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项目负责人扶了下眼镜,“冒风险”就意味着要再开放一次缆车,就意味着要牵扯进大量无辜的游客,这种风险……对于任何方面,代价和后果,太大。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沿,问:“您能保证全员安全?这样的风险实在是……”
“唔,万无一失这样的大话可不能保证。从之前的事例里,我们可以肯定一点,这确实不可能是科学的事件。并且,这个项目在多次的事故后,也没有任何的人员伤亡。事故也只出现在开放给旅客的时段,我们可以大胆猜测,引发的……东西可能只有触碰实体的能力,只能依靠引发事故造成伤害……”
睦月始站在一旁静静的弯起了唇角,没有加入游说,像这样的事情,春这家伙更有能力,是他的话,没有问题。睦月始揉了揉眉心,发觉自己是这样的相信着他的搭档,显然这样的事实让他有些不爽……啊,心里承认就好,也是呢。

“唔!我可没想过缆车是这个造型啊。”弥生春觉得这次游历是值了,他倒是懂得出了这档子事为什么不舍小另改方案。单看这缆车的布置,这策划部怎么也该是下了大价钱的,缆车身改造成了流线型的船型,采用了复古的设计,全部用雕花木板盖住铁缆车身部分,窗帘及障子由浮世绘形式的绣锦制成……总体来看,就是他,也很难说放手就放手。
“长的真好看啊!”
“嘘……他看过来了!”
“哎?!”
弥生春参在旅客里打量着整艘船身,托国王大人的福,免去了在人堆里穿行的痛苦,甚至还空出了不小的位置。偏头听见些大胆的女孩们的赞叹,他还腾出精力转身朝她们笑了笑。
其实他清楚,他远没有旁人看起来那么镇定,他的尾指开始不受控制的发颤,弥生春苦笑起来,十指连心这个说法真不是空穴来风。
“不要勉强,春。”睦月始的音调稍沉,递了瓶水过去。
“谢谢,嗯,好。没想到还是不得不上去啊……”莺发的青年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又松开,语调是惯有的轻松,“守护国王大人可是我的义务哟~当然,如果实在不行,始也会保护好我的,这么多旅客都得护着,多我一个不多对吧?”
“……你该怎么说你好呢,啧。出发了。”睦月始深深地看了人一眼,径直走入船舱。
“是,是,等等我~”

距离出发时间整半个钟头,缆车正常向山顶运行。
莺发的青年低着头,勉强噎下口水,或许是他太敏感,又或许是些别的什么因素,他的心脏隐隐作痛。十指收紧放在大腿上,指关节因为用力渐渐发白,他希望凭借着疼痛麻痹自己的感官,可惜连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也体现不出来。睦月始伸手耐心的一根根掰开他搭档收紧的指头,握住他的手。同伴掌心里的冷汗让他有些不知所措,这仅仅只是一瞬间,先下的场景不会容许,他也不会容许,自己的动摇。

距离出发时间整一个小时,缆车到达顶端停驻。
四周的环境十分嘈杂,偶尔几声尖声惊叫仅是为了俯视的城市的壮丽和对天空、对自然的惊叹与憧憬。
睦月始的左掌心兀得感到一阵疼痛,他倾头瞟了对方一眼,那个青年终于还是把他的脆弱表现出来了。
在睦月始的视线里,那个青年紧闭着眼,睫毛因为接连的颤动交织在一起,低着头柔软的头发散到两侧露出后颈,看起来像只受伤垂下长颈的天鹅。王样的男人不合时宜的想出一个词语——美好。

距离出发时间一小时二十三分,缆车下降到三分之一处,风平浪静。

距离出发时间一小时三十二分,缆车滑至正中。
弥生春伸手抹开脸颊边的发丝,他意外的发现头不再晕眩,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,意识的清醒使得感官所带来的恐惧更加噬无忌惮。他似乎感应到些什么,他却如同雾里探花,抓寻不到,一丝恐惧在他的心底埋下了根。弥生春极不喜欢这种无力感,同时,他也无力去驱逐这种负面情绪。

“天啊!这缆车怎么……!”
“……别怕,不是说是什么特色活动……唔!”
“啊啊啊!早、早知道就不买票了!”

窸窸窣窣的话语声扰乱着弥生春的神经,他的耳膜有些泛疼,勉强睁开眼,船窗外一副不怎么特殊的景象不知怎得分了他的心神,河畔边的那个女人伸手去抱一个孩子……浑浑噩噩的,他看见他的搭档的背影……他看见那个女人朝他笑了……他还听见一声“不要……”……

“……嗯……”
“……春?”
“春……你?”
刚刚,刚刚不是在缆车上?
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“春?还好吗?这次是我大意了,在生气?”
“……不,没有……”
现在是怎么了?
“那,又是在走神?这次的事情算是解决了。没有下次了,真是警觉啊,你。要不是你的提醒,差点就失败了。”
提、提醒?我?不对,不是这样的!

阴冷的气息像是海潮不停地翻涌,弥生春听见极速的航船破开江面的声响……是遇上冷天气了吗……他只能看着他的搭档的背影渐远……他的眼皮跳了一下,疲倦感却是越来越重……

“……春?”
“唔?”
“啧,说了不能一直不停地工作了。”
原来是做梦吗?弥生春摘下头顶的湿毛巾眨了下眼,呼……还好。
“是,收到~还不都怪始,回来的这么晚,物理安眠发挥的太慢了!”
“噗……”刚进门探望病号的如月恋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。
“唉唉!春桑春桑,始桑他……!”皋月葵默默地闭上了嘴,春桑真是……
“……啊!痛痛痛!有这么对待病号的?”

#今天依旧是吵吵闹闹的黑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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