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木里

慢慢来就好。

战争

#ooc归我

#俘虏春,王子始

.01

以一个荒唐的借口为开端,这场战火就这么燃了六年,燃到肉体成为灰烬,燃到连灵魂都不得安息。

人们在日见渺茫的希望里得到淬炼,孩子的哭喊声逐渐退出主旋律,沉默升华为新的流行曲调。

做完了日行的杂活,这个大孩子还不到能够喘息的时间。

他需要去争夺食物,一个失去人权的俘虏,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浪费时间去怜悯。

他还需要抓紧时间学习那些个侵略者的语言,学习他们的习惯,学习他们的一切,直到他在那些个侵略者的恶心期盼下变成他们的一份子。

规定的时间里完不成,明天黎明的太阳就会被赋予上终点的意义。

.02

“嘿!小声点!过来过来,据说……”这个俘虏营的孩子王滴溜着眼将他的小弟们聚齐。

“嘘——”他有些不满地跺跺脚示意这一圈的孩子们安静下来。

其中一个总得青眼的孩子讨好的递给孩子王颗糖,仗着威风瞪着眼吓唬一旁的孩子。

“咳咳。据说啊,我们!就快得救了!”孩子王原本压着的声一下子兴奋的拔高起来,又害怕似的小了声。

这个令头皮发麻到战栗的消息作用力是那么的大,围成一圈的孩子们纷纷吞了口口水,不一会儿发出一阵欣喜的嘘声。

这个大孩子瞟了一眼孩子圈皱起眉,不出他意料的,没一会就有一个拿着铁棒的军人将他们吼散了。

听着拿铁棒的男人嘴里嘀嘀咕咕着脏话俚语走向这头,这个大孩子低眉顺眼地合上教科书走回“家”里。

夜里,这个大孩子罕见的做了个好梦,梦里他和父亲母亲大人生活在一个和平的时代。

.03

他们听见炮响声了,轰隆轰隆的炮响声在他们的心里炸开了。每一声都像是在告诉他们,就要得救了,就要脱离这心惊胆战的日子了。

这种快乐没有传递太久,就被恐慌代替了。

现在最害怕的怕就是那个孩子王,说不定下一个被带出房子的就是他。

原本就没有多健壮的孩子王现在单薄的跟张纸似的。

侵略者防守失败是迟早的事了,愤怒的他们把怒火燃到俘虏的头上,既然这样!就杀死他们的人民吧!他们虽败犹荣!

这个莺发的大孩子缩在角落里抿着唇,他,还不能死。

.04

这天的午餐时间,那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王终于准备殊死一搏了。他打翻了餐桌,手里紧拽着一根木棍,打向守门员的脑袋逃了出去。

他死了,他没能成功。

孩子们怎么知道的呢?

那天,他们又一次被迫看着他们的同伴被处决。

鲜红色深深地染在他们的记忆里,这一生怕是不能忘了。

.05

被捆上麻绳,在谩骂声里走向那条路,终于还是轮到这个莺发的大孩子了。

因为走的慢,还被一脚踢在小腿骨上。

再然后,他被“好心”地罩上眼睛。

没有挣扎,在那条破旧的眼罩下,泪水就这么静静地趟下来。

对不起,母亲大人。

他到底还是食言了。

.06

“从现在开始,我的话你要记清记牢。你要好好的听这些罪人的话!你要记住,你的父亲就是死在这些人的贪欲里!我不能再陪着你了,我宁愿高傲的死去,也不愿受到恶魔的践踏。可是,春,不仅是我,还有你的父亲也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,好好的爱自己。活着,我们的王一定会来救我们的!”

女人披散着发将手贴在少年的脸上,她郑重地开口。

“请,代替我们,活下去。”

.07

“嘭——”

莺发的少年眨下眼,眼罩罩着他看不见,子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……

得救了。

.08

如同他的母亲所说,他们的王并没有放弃他们。

一个战士解开了莺发的少年捆绑着的双手,拍了拍他的肩,就匆匆离开去解救下一个人了。

任着嘈杂声扰乱他的神经,莺发的少年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刑场上,也没伸手去解开眼上的布条。

直到一个人伸手环过他的脑袋替他解开了眼上的束缚。

这是个和他差不多的少年,却是一副类似军人的打扮,笔挺的服装显得少年多了几分肃杀的冷冽。

他想,他应该知道他是谁了。其实在被俘虏的两年前,他们还见过一面。莺发的少年舔了舔下唇沿,退开到他认为合适的位置。

“你会是未来的王,对吗?”

“是。”

睦月始抿着唇看着眼前的少年退开他的身旁,他的身上都是尘土,一些细小的沙粒混在发丝缝隙里,仅保持着最基础的整洁,安静的,不吵闹,脸上还余着泪痕。

他的目光有些复杂,和两年前的春色,到底是不同了。

莺发的少年得到肯定的回答似乎有些愉悦,他躬下身,屈膝行了个差不多标准的礼仪,受过伤的小腿愈发地颤抖起来,使得这个行礼显得有些特别。

礼毕,他却没有站起来,莺发的少年仰起头,将右手掌贴在心脏一边的胸膛上。

“请,让我跟随您,直至胜利。”

睦月始稍稍偏过头,这样的目光对还年少的他来说还不足以承受。

片刻,他沉默着转回头,按住莺发少年的肩头,沉声,“我答应你,春。”

这是这两年头一次听见他人唤他的名字,弥生春弯了下眼。

“对不起,久等了。”睦月始曲了下指节接上下一句。

“第二次了呢,我接受。”

.09

两年前,国境边界,春季宴。

大人有大人的世界,他们的世界在华丽的外表下转动着齿轮。这些孩子们还不该知道,这些对他们来说还太早太残忍。

父亲母亲大人到其他圈子里攀谈去了,弥生春拉紧了围巾对着手哈气,早春二月份还是偏冷的。

据说国王大人也来了,但父亲大人很严肃的告诉他不能乱说不必要的话。

宴会厅里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弥生已经注意很久了,该怎么形容呢,真的真的是,很吸引人?

弥生春摇了摇手里的果酒,没喝,将酒杯放到桌边。这边常年冷冽,孩子也可以适当的喝点酒精含量少的酒暖身。

“乒乓——”

“唔?!”

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弥生春却没有去在意身上粘染的酒渍,他的眼神都被眼前的这个大家伙夺取了。

这么大的家伙是兔子?有这么大的兔子?宴会上有兔子?

“黑田,停下来!”

那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无奈的将兔子抱进怀里,歉意的朝他笑笑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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